Saturday 5 May 2007

The China Dream?


这一躺旅程, 在一阵喧哗的背后, 也稍有点感触。

可能是染了社会学的瘾,在不熟悉的环境时,往往就喜欢看人看事 (当然我不否认也看美女 .. 哈)。喜欢剖析一个社会的人和主导他们言行举止的意识形态。读了半辈子的中文和中国历史,以为自己很懂得中国人,才知道自己是有限公司。就如上一则说到上海人和北京人处世待人的不同,其中国内部的人文意识就有很大的分歧,如何才能定义何谓中国人呢!我们在新加坡就爱说“中国人就是怎么样,怎么样” - 是凭什么为标准呢?我不能那么肯定了。置身中国,跟不同阶级的中国人聊天,才能真正了解他们吧!

但让我印象最深的是与一名按摸技师的对话。她姓任x(记得这个姓,让我想起金庸的任盈盈)。
字里行间所透露出的是对比的情感交叉,即无奈-坚强,辛酸-不屈。交谈过后的无能为力蜂拥而上,让我的思绪旧旧不能平息。渐渐了解为什么有些人会在濒临绝境时作出一些在世人面前视为违背道德良心的事。

我:你做按摸师多久了?怎么中国的按摸技师年纪都那么轻?
任:从17岁开始学,现在22岁了。
我:你们技师有升职的机会吗?(Thinking about career advancement, career route map)
任:没有。就算当领班也只能拿固定薪金,比技师抽用金还少。
我:吓。那你们能作多久?
任:一般做到30来岁。
我:吓。那之后你干吗?
任:没想过。嫁人吧,在家看孩子。所以我得努力赚钱。希望能在(家乡)城里买间屋子。
我:你家在哪里?
任:湖南。
我:家里有什么人?
任:爸爸,弟弟。
我:你妈呢?
任:没了。
(愣了愣,不语)
任:你是大学毕业?
我:啊。念中文历史。
(这时候任x考了考我对中国文学的知识,我惨败了,很不好意思。)
任:你知道吗,我念书很厉害的,成绩很好。但可惜只能念到(初中)。
我:啊,哪你弟弟在念书吗?
任:他也快不念了,他不爱读书。
(又愣了愣)
我:你们这里读大学好吧。当教授收入不错。
任:当教授好,还有红包拿。
我:红包是什么?
任:吓。你不知道?这里做什么事,要人办得好,就得给红包。我们乡下有一个出名的例子。有一个男的,考进了清华。但不久后,却又收到信说他的位子被另外一个人取代了。原因是有个有钱人家的孩子,父母给了教授红包,位子给了他们。后来,那个男的疯了,现在还在乡下。所以,有钱人才能做事顺利,一定要有钱才可以。所以我也要努力赚钱。
(愣了很旧很旧,我刚从清华下来,见了几名好教授,但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这是人名的心声吗?)
后来任小姐问我怎么买股票,她说现在人人都在买,都在赚。我不知要说什么,毕竟自己也不是股票通,也比较保守。但知道当市井小民都在买股票时,股票市场必定起伏高,也意味着泡沫也即将爆。我只能告诉她要进场必须先多留意股票市场,知道其中环节,不要无知进场而烧到手指,毕竟那些是她的血汗钱。天啊,还有多少这样的人啊无知进场啊?
中国社会需要很根深蒂固的意识形态来支撑着。要不然社会安定必然动摇。引发人(农)民起义,也意味一个朝代即将结束。历代皇朝皆如此。中国贫富悬殊逐渐恶化,已其建立社会和共产主义道路的原旨好象越来越远。也难怪中国领导最新的标语是建立“和谐社会”,缩小城乡的贫富差距。

但与任x的交谈,我虽然感受到她的决心,但也察觉到一丝绝望,无奈。临走前,我祝福了她生意兴隆,很快能达到愿望,也嫁个好男人。我也跟她说有机会就到外头走走,看看世界。她笑了笑,说她不抱太大的梦想,也向我道谢。之后,那份绝望也让我纳闷许久。没有希望能活吗?
-叶子言
(与此同时,我也感觉到中国在迅速强大的当而,也开始意识到知己的威力和影响力,渐渐产生一点傲气,爱国主义也非常浓厚狂烈 -不久前因为日本首相的一意孤行而引起的反日动乱是一例。一些领导学者对台湾课题的看法和不屑,好象胜券在握的也是一例。这是几十年来受外国势力压迫歧视的反效果吗?还是一个国家发展变化太迅速,人民来不及适应,另一部分人一夜之间由贫变富的极端后果?这样的一个大国,这样强大的势力,大部分人民有没有成熟的思维来应用?一个极端派系的人上位,是否会产生吞并他国的野心呢?还是我多心了,思维太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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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gger 小胖 said...

人生的无奈,哪里都有,只是以不同的包装出现。当然,有些人的无奈永远比一些其他人更多一些。没法子,就当作是命吧。

8 May 2007 at 08:23:00 GMT+8  
Blogger 叶子 sirennights said...

说得也是。不坦诚面对也只是自欺欺人,骗人骗己吧。

8 May 2007 at 14:27:00 GMT+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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